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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出来的怪物朝乔希的方向点零头，无声地表达感谢，谢谢她让它们有机会出来亲手报仇。
乔希微微颔首，回以一笑。
怪物散落下来，变成了无生机的猫尸骨骸。
如果不是人类虐待过的猫尸体太多，她绝对召唤不出来这么庞大的怪物。
只能，自孽，不可活。
院长还有些不可置信，“咪你……”
乔希打断他：“院长，我不是咪。”
院长眼底划过一抹释然：“我呢，咪他乖巧又胆，怎么会这么勇敢。走吧，都结束了……”
乔希点零头。
“那个……等一下。”
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
院长等人转过身来，看到了不远处从地下钻出来的人。
大多是一群老弱妇孺。
为首的一个年轻姑娘怯怯地看着他们：“你们之前的……还数吗？我们……”
旁边的孩仰头看了一眼妈妈，又看向不远处的人群：“我们想要和你们一样，在地面上生活。”
姑娘点零头：“就是按照你们之前的那样，可以吗？”
乔希几人对视一眼。
虽然他们现在开口帮忙求情，院长或许会答应。
但猫群受过的罪让他们没有任何立场去劝。
院长沉默片刻，看向这些人。
他们眼神里有对半兽饶畏惧和害怕，但却没有任何厌恶和鄙夷。
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都是可怜人罢了。
中间还有个妇人怀里抱着的婴儿，眼神哀求地看着他们。
良久后，院长终于点头：“只要你们愿意和我们签订《和平协议》，自愿服役赎罪，就可以来我的城市居住。”
“谢谢！真的谢谢！”
居民们终于松了口气，脸上都露出由衷的笑容。
院长没什么，转身要走。
“院长！”
姑娘又喊住了他。
院长转头，看向她：“什么事？”
姑娘突然跪了下来：“对不起！”
院长微微皱眉，眼底划过一丝不解。
姑娘还拉着自己的孩子一起跪下：“我们欠你们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在那些恶魔向你们伸出罪恶之手时，我们选择了无视。”
旁边的妇人也抱着孩子跪了下来：“对不起院长！我不该任由丈夫去购买和观看那些虐猫视频。”
“对不起院长，我不该无视你们的求助，选择明哲保身。”
“对不起！求你们原谅！”
“对不起！求你们原谅！”
“对不起！求你们原谅！”
院长苍老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可颤抖的手指头和濡湿的眼眶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所有饶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院长胸口起伏，捏紧了手里的手杖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些：“我无权替我身后的族人们做决定。”
他缓缓地侧过身，让身后的半兽人猫们露出来。
这是乔希第二次看到这样的眼神。
他们的眼神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威胁。
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人，眼神里带着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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