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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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间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仔细核对报表和金额，忍者们的平均文化水准……不提也罢，就连某火影和某族长也只能勉强算是家学渊源、自学成才。其他大部分人就更是一言难尽了，所以财务这个重要的部门被交给一向靠谱的千手学霸二把手负责。

他皱着眉翻看了一圈数据，糟心的抬手捏了捏鼻梁，再加上一早族里几个“退休”多年的老人递来的资料，突然有种想要掀桌不干的冲动。正当他把手伸进抽屉摸着什么时，千手柱间一脸严肃的推门进来，反手就是一个封印把门糊死在墙上。

他几步迈到弟弟面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认真的盯着他说道：“扉间，你为什么要派人跟踪爱染？如果不是族人失手被发现，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爱染她，刨去我的私人感情不谈，她本身的能力对木叶也是非常重要的。扉间，我们仍旧生活在一个随时可能爆发战争的世界里，如果我战死，她将是世界上唯一的木遁使用者。”

白发青年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掏出几页纸扔在兄长面前，上面详细标出了漩涡爱染的体貌特征和查得到的履历。柱间疑惑的看着这份资料，翻开第一页的简单介绍，第二页上密密麻麻的实验计划让他触目惊心——上面详细规划了以漩涡爱染为实验体的一系列推测——从生到死，包括生育和尸体处理。

被关在财务部门外的暗部猛然被一股强悍的查克拉冲击波震倒，他们顾不得尚在眩晕的大脑，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转头看向千手兄弟身处的房间——这股可怕的力量正是以这里为圆心扩散出来。

几个人试图推开办公室的门，但是失败了。这个房间全部木质化，变成了一个光滑的整体，要不是千手家兄弟感情一向融洽，他们差点以为柱间大人要弄死自己的亲弟弟。

千手扉间被自家大哥的查克拉压得喘不过气，眼睁睁看着老好人一样的哥哥震怒的直接用查克拉碾碎了那份申请。

“是谁？”

“大哥？”

“我问你是谁？谁向你递交的计划书？族里的哪个人？”

“大哥你冷静点，这件事不能爆出来，否则不但影响千手一族的形象，同样也会把爱染推上风口浪尖。她只是个具有特殊血继的普通人，有点实力的成年男忍都能把她抓走。一旦她身负木遁的消息走漏，为加害者的千手一员，你凭什么保护她？这份报告已经被我压了下来，族里相关的记录也已经清除。我就是再丧心病狂也不会拿木叶的村民做活体实验，何况那还是个女童！”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泄露爱染秘密的人，她觉醒了木遁的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吃蘑菇杂饭那天。”

“她那天做了什么吗？”

“爱染……用木遁种了一院子的花，很漂亮。我从来不知道这种在战场上血腥无比的杀人手法能培育出银河一样繁茂耀眼的花之世界。”

柱间在弟弟的安抚下慢慢冷静下来：“这件事，先依你的意思办，我会想办法把爱染带在身边。你的三个弟子不是一直喜欢找她玩吗？让他们没事就去看着爱染，别让她落单。今天那个跟踪监视别人，结果被发现好几天还不知道的蠢货……算了，让他进暗部，以后专门跟着她。扉间，我不希望这件事最终需要我出手。还有，千手内部需要整顿了，我成为火影，不代表千手成为木叶的特权一族，否则这个村子是走不了多远的。每个忍者都有出身的家族，但火影代表的是整个木叶的利益，想要成为火影就必须从家族中切割出来，此例从我开始。你和板间商量一下，看看谁来负担族长的责任。”

他缓慢的收回查克拉，一脚在墙上踹出个大洞走出去。把火影的帽子和外套摘下来扔进随行暗部的手里，千手柱间终于拿出了传说中影级强者的样子，以一种令人望尘莫及的速度消失于众人面前。

爱染打发了趴房顶的千手小哥，自己端着藕夹和汤包坐在延廊上慢慢品尝。小汤包面皮劲道弹牙，薄薄的透出里面汤汁和肉馅的轮廓。夹起一个沾沾碟子里的五辛醋，正好一口塞进嘴里，鲜香四溢，入口即化，满嘴的肉味却不会让人觉得腻。

她随意捏了两个吃下去，剩下的仍旧摆在盘子里。眯眼看了看自己院子里开出一片锦绣的月季，爱染站起身决定剪一些花下来装点房间。

把梯子架在院墙边上，她利索的踩了上去。刚刚露出头顶，一个穿着千手族服的黑长直一手撑上她的墙头翻身越了过来，另一只手还麻溜的顺便把她拎了下去。

柱间披了一件黄不黄绿不绿的长羽织，笑眯眯的把她放在肩膀上坐好，撒欢一样载着爱染在开满鲜花的小院里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