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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成名自有时
青鸟在头顶盘旋,
似是催促他回信。
顾砚将储物荷包仔细收好，摸摸它脖颈柔软的细绒毛，请它稍等,
那只青色大鸟极通人性，很快便拖着长长的尾羽飞上天际、在天边游曳。
鱼池自城墙跑到他跟前来，嘿嘿笑着,
“是楚仙君来信吧,
青鸟稀有，我们万宝行只养出来两只，这只我认得，当初楚仙君自我手里买走的。”
顾砚点头，“嗯。”
鱼池搓搓胖手，白胖脸上都是“好想知道信里写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呀”的神色。
顾砚没搭理，低头开始剥皮。
鱼池拍着大腿,
“哎呀，我这个好奇心！”
探听不到别人小秘密的胖子格外难受，但他也知道这东西别人不说、他就不该问，拎着个镶嵌蓝红宝石的小刀过来。边帮顾砚剥蛇皮,
边小声的嘀咕，“那什么……顾砚,
你想好怎么给楚仙君回礼了吗,
若是没想好，你看看我们家宝行卖的宝贝呗,
像什么同心如意玉佩、比翼双飞项圈、同为连理枝发簪……”
顾砚低头切蛇皮，“是不是我现在要塞两团蛇肉到你嘴里,
才能让你闭嘴？”
谁知这位仙长进门就不说话，看神色也不像是对她们有多满意的样子，想着他们完后可能遭遇的惨事，怎么能不心中忐忑、惶恐不安。
鱼池已经烧掉蛇肉，两人结伴回城墙上。
他摸了摸自己肥嫩嫩的双下巴。
所以说顾砚跟楚仙君果然是锅盖、绝配嘛！
她们都是自农家小户特意选出来的，不仅长得好看，动作麻利，手也巧，就指着她们能讨得仙长欢心，好多费些心思在守城上面。
鱼池问他，“肉不吃吗？”
顾砚轻叹口气，跟那个中年兵士道，“你也进来，我们初来乍到，对此次的情况并不了解，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求仙长饶恕……”
当即便“噗通”跪倒在地，额头轻触地面，“都是我等的不是，还望仙长不要怪罪。”
等把储物袋装好，青鸟发出声清越啼鸣，拖着长长的尾羽，很快消失在天际。
若是让人不满意了，不说将妖兽放进城内，就是在与妖兽搏杀时略松一松手，就会让城墙上的人多死无数。——他们甚至都看不出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很快两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娇娇弱弱的少女走过来行礼，姿态柔顺，“仙长，屋里已经备好吃食了。”
“不吃，它肚子里全是人骨，也不知道是从哪肆虐过来的，那身肉全是靠吃人养出来的，我吃不下，你想要的话都带回去。”他将蛇皮和蛇骨都放进储物袋里，招手将青鸟唤过来送信，想了想又从储物戒里取出纸笔，回了几句：
安好无忧，愿君诸事顺利，莲心茶我很喜欢，兽潮中有许多妖兽过来，妖骨与皮毛皆丰厚无比，你若有什么需要用到的材料只管明言，我去换。
顾砚拆完蛇骨，回头见他站那发呆，喊了他声，“想什么呢，扔簇真火过来把这些蛇肉都烧掉。”
顾砚停住脚步，看着她们有片刻愣神。
因此派人过来伺候，也是城墙上的惯例。
鱼池,
“行叭我闭嘴。”
有个瞎了只眼，满脸胡茬的中年兵士在等着他们，“墙上已经替二位安排好了住所，请二位跟我往这边来。”
见他们进来，诚惶诚恐的拎着布巾退走。
两个女孩年龄小，经不住吓。
鱼池哔哔几十年，头一回感到无话可说。
说这个回礼不好吧，它又确实珍贵，刚从四阶妖兽身上扒出来，新鲜些呢，还能间接说明他们此时在做什么，战妖兽、剥妖兽的皮嘛的。说它好吧，它又还淌着蛇血，满眼的血肉模糊，实在是不像送去表心意，倒像是送过去挑衅下战书的。
顾砚这才有空打量他们所在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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