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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啤酒下肚，莫然暂时没什么感觉。
她跟在沈知循身边很多年了，一向能喝酒。
只是今天这酒，大概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喝着总有些难受。
莫念在一旁紧张的咬着唇，双手握成拳头，她真的很害怕。
如果莫然喝不下，自己的腿就没了。
“姐，你加油啊！”
莫然又喝了好几瓶啤酒，这个时候她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真是好酒量啊！看来这点酒，真的难不倒你。”
段星河坐在沙发上，身旁的女伴贴着他，喂他吃葡萄。
看他的样子，俨然一个看戏的国王。
放下手中的啤酒瓶，莫然看了一眼桌子。
啤酒都喝完了，剩下的是香槟和红酒。
顺手拿起红酒，莫然直接对瓶吹。
红酒不像啤酒那么难喝，度数也不高。
可这两种酒混在一起，喝的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一瓶见底，莫然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
再来十瓶啤酒，或许她可以。
但是这样混合，她受不住，所以她久久没有再拿起下一瓶。
“姐，你怎么不喝了？”
莫念此刻关心的不是莫然的身体，是自己的双腿。
“你快喝啊！你不喝我的腿怎么办？”
莫然本来想拼一拼，现在想想，她太高估自己了。
“你的卡呢？”
“什么？”
莫念往后退了退，声音极低。“什么卡？”
“你的银行卡！”
莫然抬头，“我给你的那张银行卡，给我。”
“我没带。”
莫念捂住自己的包，莫然瞥了一眼，直接扯了过来。
“这张卡里的钱足够还给你，刚才那几瓶酒的钱，也可以算在里面。”
本来想保住莫念的钱，但是她实在没办法了。
“姐——”
莫念又哭出声来，瘫在地上，泣不成声。
“莫念姐姐，莫念早就把里面的钱给花光了。”
林尔雅就像在看戏一样，她算是看出来了，段星河针对的不是自己，而是莫家这对姐妹，所以她也轻松了许多。
“花光了？”
莫然有片刻的懵，那里面可是有一千万啊，莫念能花到哪里去？
她给她那张卡到今天，不到一个月而已。
更何况，她定了一个月只能花五万块的上限！
“对不起，姐，我不知道里面有那么多钱，我太高兴了，所以花的差不多了。”
莫念一直哭，莫然盯着她，知道这个时候问钱去哪里了，也没什么意义。
“告诉我还剩多少。”
“大概只剩一百万了。”
只剩一百万的话，还差四百万才能还给段星河。
她身上连十万都没有，更别说四百万了。
“快点，别耽误我时间。”
段星河觉得好戏被暂停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忍不住催。“想清楚了没有？没钱的话，我可就要腿了。”
“我现在只有一百万，其余的，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你给我几天时间。”
莫然只好跟段星河谈判，但是段星河哪里肯？
“莫然，你知道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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