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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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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玩笑’,让张云雷与杨筱瑜都显得十分尴尬。

借着要做晚饭,杨筱瑜躲进厨房就没再出来,慢悠悠的洗菜切菜,幸好晚上原本就打算要做炸酱面,不然都没理由躲着张云雷,暗自伤心。

至于张云雷这里,也是忐忑不安,自顾自把刚刚的一切定义为玩笑,总好过正儿八经的说出问题,到时候当真连师徒都做不成。

他们只是假定的师徒,若硬要定义一个正经关系,那也只能是朋友,兄弟,别无其他。

或者说,不应该有其他的选项。

炸酱面过水煮开,菜码切的整整齐齐,杨筱瑜把该干的事情都干完,剩下的只剩面对面吃饭了。

往日里两人吃着饭聊着天,欢声笑语,间或讨论一下业务上的问题,好不欢乐,可今天因为之前的种种试探,杨筱瑜显得有些无精打采,闷闷吃着碗里的面,一句话不说,甚至连眼神都不分给张云雷半分。

纵然认为那是玩笑的张云雷也有些惴惴不安,杨筱瑜小小年纪算是在社里头长大,所见所聊皆是男人,唯一能聊得来的女性只剩自己的姐姐,这样的环境下,产生一些奇怪的念头似乎合情合理,为长辈,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掰正对方的观念,毕竟感情这种事情,容不得一丝马虎。

想归想,但眼见杨筱瑜的态度,张云雷想说的话只能往肚子里咽,这小徒弟瞧着好说话,可是脾气秉性还是有些倔强的,况且刚成年的性子,说狠了伤自尊,说轻了又没什么用,一时半会,倒真不敢胡言乱语,干脆装聋哑,顾左右而言他,“那个……我明儿要回玫瑰园去,后天跟姐夫去外地录节目,顺便去看看我爸,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住?”

这事他早就跟自己说过,杨筱瑜记在心里,所以特意买了面回来做给他吃,现在看看,自己就是多此一举,做的再多,人家都只认师徒之情,没有别的想法,“不了,我准备去看看我干妈。”

“哦,”明显的邀约被拒,张云雷脸上有些挂不住,觉得他就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话在生闷气,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终究还是塞了一口面,没滋没味的吃着,继续没话找话,“那我不管你了,明天我收拾好东西直接回去了啊。”

“嗯,”杨筱瑜生硬的点头,早就没了往日的纠缠与黏人,灰心丧气的应了一句。

人家又不喜欢自己,就算再怎么缠着也没用,何必呢?

“不是,你……”

“我吃好了,你吃饱把碗送过来吧,我去厨房收拾一下,”杨筱瑜不等他说完,兀然打断端着碗起身就走,完全不想听他任何言语辩解。

话都说到那份上,玩笑都被拒绝,他还哪有脸跟张云雷粉风轻云淡的说说笑笑,至少在此时此刻,是完全做不到的。

少年人藏不住自己的心思,喜怒哀乐几乎都挂在脸上,尤其受到这么大的打击,纵然张云雷不想多想,此刻也跟着失去了耐心,一股子火径自冲上脑门,气的咬牙切齿。

这什么意思?!不就开个玩笑吗?喜欢不喜欢的,就那么重要?!哪怕是他真的喜欢自己,被拒绝了,也没必要对自己甩脸子闹脾气吧?!什么玩意儿啊!

平时乖顺的小弟子冷了脸,张云雷心里既不是滋味又带着怒气,好吃好喝的供着他陪着他,好声好气的宠着他教着他,敢情自己还欠他的了?合着一身能耐给了他还不够,也得把自个儿捐了才叫师父是吗?谁规定的臭毛病呢!

脾气一起,张云雷懒得搭理他,爱闹就闹,不就是不想说话不想看自己吗,谁还没个脾气了,自己还不高兴呢,莫名其妙被小徒弟喜欢上,这上哪儿说理去,简直有病!

眼瞅着杨筱瑜洗了他的碗扭头去了次卧,张云雷不再搭理他,索性自己吃自己的,吃饱喝足也不用他洗碗,赌气把碗筷放好回了主卧,该干嘛干嘛,小孩子的臭脾气,冷他一会儿就好了,惯得!

他脾气上来,做什么都叮咣乱响,洗碗仿佛在打仗,杨筱瑜躲在次卧听得一清二楚,却不敢出去主动示弱。

不是不知道张云雷在生气,而是怕自己一旦出去,就会愈发沉迷,再也停不下内心的骚动了。

有些事情,没放到明面上还压抑的住,一撕开道口子,憋了许久的感情就像即将决堤的洪水,倾泻出来就再无收回的办法。

正好他明天要回玫瑰园,杨筱瑜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样也好,他走了,自己就可以趁机冷静下来,大不了就听从叔叔的安排,离开北京去南方发展,何必强人所难,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主意定了,杨筱瑜便不打算出去找麻烦,张云雷本来就在气头上,自己又半开玩笑表了白,万一弄巧成拙把话说开,当真是撕破脸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不如自己憋着满心的喜欢,在小床上将就一宿,反倒将来有个念想。

两人都憋着心思各自固执,一个在主卧听戏喝茶胡思乱想,一个在次卧游戏视频止不住思念,直到深更半夜,都没有入睡的意思。

张云雷期间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出去好几次,瞧见杨筱瑜的房门虚掩,里头静悄悄的,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哪怕心里惦记又拉不下脸面去问,只能忍着,眼瞅着都过了十二点,对方还是没有过来睡觉的意思,到底是憋不住了。

这算什么?话不投机还半句多,他倒好,直接把自己撂了,今晚就各睡各的,老死不相往来?

想法一起,张云雷不由得吓了一跳,想问又不敢,主动让他过来,未免也太丢脸,左思右想,干脆去洗了澡,赌气回屋关灯准备睡觉。

或许是听见他洗澡睡觉的声音,他躺下没多久,就听到杨筱瑜从次卧直接进了浴室,张云雷心里一喜,闭着眼睛等他主动求和,到时候顺着台阶一下,这篇就掀过去,之前的种种尴尬与猜测,

烟消云散,当做无事发生。

他想的很好,但杨筱瑜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根本不按他的想法发展,洗完澡瞅了主卧一眼,悻悻的去了次卧,好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听到他回了次卧,张云雷一下坐了起来,只觉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这熊孩子,到底闹什么脾气呢!难不成从今往后都不理自己这个师父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慌了,除了一个师父的名头,张云雷毕竟帮不了杨筱瑜什么,人家如果因此真的准备离开也是情理之中,南方的叔叔连工带学习都给他打点的妥妥当当,要不是顾着师徒的情意,怕是没人乐意留下来。

那自己这徒弟,岂不是白教了?

张云雷顿时怒从心起,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平时觉得杨筱瑜躺在身边有些碍事,今天没了他反倒觉得空落落的,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一点睡意都没有,满脑子琢磨他是不是想离开北京,当个欺师灭祖的混蛋玩意。

一想到他要离开北京,张云雷彻底躺不住了,干脆掀被起身,也不开灯,一股脑跑到次卧,推门而入,“你什么意思啊!”

杨筱瑜吓了一跳,在黑暗中看着他的身影,有些茫然,“什么?”

张云雷哪顾得了这些,一下坐在床边,恶狠狠地盯着他,可惜黑漆漆的只能模糊看到他的身形,气急败坏的道,“杨筱瑜,你什么意思?开个玩笑还跟我闹上瘾了是吧?连见我都不乐意了是

吧?”

他语调里满含怒气,杨筱瑜听得一头雾水,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只能把床头灯打开,在橘色的灯光中看着他,无奈的道,“那如果我说,那不是玩笑呢?”

“……啊?”

这反映是张云雷不曾想到的,瞬间有些后悔,刚想说话,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顿时有些结巴,“你你……你胡想什么呢!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事到如今,杨筱瑜不想隐瞒,也瞒不下去了,是死是活,总要有个定论,就算被拒绝,好歹自己也曾经勇敢表白,比这么迷迷糊糊离开的好,“师父,我是喜欢你,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我就是喜欢你,没办法控制我自己,看到你满脑子都不对劲,我也知道这样不对,不好,但我真的没办法。”

比起之前的玩笑,这样正式的告白无疑有着更大的冲击,张云雷目瞪口呆,说不出自己该有什么反应,是生气,是惊讶,是羞涩,还是开心,似乎都有那么一点,可就是没有反感与厌恶。

他是自己精心呵护的小徒弟,小弟弟,对他的依恋与喜爱,张云雷有着毫不掩饰的自豪与欣喜,甚至会为之骄傲,但被他喜欢无疑是出乎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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