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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骂街！
亦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狭长睫毛下水光涟漪，更加显得她容貌惊艳。
若不是亲耳听见，亦瑶简直都不敢相信这话是纪麟说的。
从认识纪麟到现在，从纪麟的表现来看，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冷漠淡凉，就连说话都是惜字如金。
没想到，纪麟还有这样风趣的时候。
“纪麟，原来你也会这样说话啊，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这样冷酷的性格呢。”古泽宇拍了拍纪麟的肩膀，也是忍不住说道。
但是。
古泽宇这样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是让纪麟瞳眸颤了颤。
在他心底，那些深埋着的记忆，忽然间一幕幕的翻滚上来，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冷酷的性格？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的性格变成这个样子了？
好像是，从那件事开始的吧。
让天界人人都津津热道的逍遥神，一夜之间变成了仿佛是不带一丝情感的冷面杀神！
纪麟心头再次飘过一副画面。
耳边。
像是又想起了云裳轻柔的声音。
“不要报仇。”
“也不要来找我。”
飘飘忽忽的声音，那么近，那么远。
听起来那么痛。
纪麟渐渐闭上眼睛，全身沸腾的血液一瞬间凉得彻底。
原本嘴角那抹勾勒出来的玩味弧度，也一点一点的变成了比哭还要悲伤的僵硬。
他的脸色一片平静，可是此刻，在他的心底却是有着一股疼痛丝丝往外冒。
“云裳，你到底在哪？”
不经意间，纪麟开了口。
但是声音里，却像是带着浓浓的嘲讽。
像是在嘲讽他自己。
“云裳？是谁啊？”亦瑶愣了一下：“也是我们宗门的人吗？”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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