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陪葬，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大哥，二哥，我要找娘，娘——娘——”明曦耍起蛮横来，连哭带嚎的。
“家人还不少。”十八娘被聒的捂住了耳朵，对于衡道：“交给你了，我去知会买主去。”
于衡应着，“好。”
“真听话，回头给你松快松快”十八娘摸了一把于衡坚硬的胸肌。
于衡的表情瞬间紧绷起来，声音沙哑，“十八娘要说到做到。”
“当然。”十八娘娇笑着走了。
明曦止了哭声，表情变得玩味戏谑，“衡哥哥的大买卖，可真是大啊。”
于衡顿时一脸尴尬，拢了拢身上坦胸宽松的浴袍，“欠了点儿银子，这不肉偿呢。呸，我跟说这些干嘛。你不是挺机灵的，怎么被皮瘸子卖到这儿来了。”
“原本我能脱身的，但听那个皮渑说，还有一个童男也要被卖来这里，就想着救他来着，最后便以身犯险了。”明曦耸了耸小肩膀，也是跟大哥久了，难免有些正义之心。
“你大哥听到应该会很欣慰。走吧，我送离开这儿。”
“去哪儿？”
“五毒城啊？”
“等等，现在是什么日子？”
“八月十九。”
“什么？我离开了这么久吗？”可她在秘境里，明明才几天。
“皮渑绑架了你多久？”
“一天吧。不过，我大哥他们应该也不在五毒城。”他们一家子才从五毒城逃出来。而且他们眼瞅着她被鬼船带走，找都没地方找她去。
现在应该是继续往京城走了吧。
“不在五毒城？”
“衡哥哥不知道五毒城发生了什么事吗？”
“发生什么事了，我前些日子随十八娘去了一趟林州，才回来黧都城。”
“难怪呢。五毒城卫知府的闺女参加选秀，而我家因为陛下大赦天下，所以知府大人给了特赦令，我们一家现在已经不是流放犯，可以回京了。”
“你大哥他们都回京了？”
“嗯。我路上出了点儿意外，最后就现在这样乐。”
“那……我送你去京城？”
“等等吧。我都到这里了，高低把这件婚童案子查清楚。”
“我的赵家小妹，这里可是黧都城，不是五毒城。不受朝廷那套管束。你认为的不合法的，有悖伦常的，在这里都是被允许的，婚童买卖也正常。”
“就是法外之地呗。”
“没错。便是把你蒸了煮了，炒了炖了，也没人会说这是犯罪。”
“城主也不管吗？”
“城主只认钱，光见面就要先掏十万两银子，更别提其他的了，所以别指望他管事。”
她离开秘境，那他应该也离开了吧……明曦若有所思，若是去找他，兴许能管一管？
“走吧。”于衡对明曦道。
明曦拒绝，“布，我都到这儿了，没救到人是不会离开的。”
“你一个六岁的小丫头，还救人？”于衡摇摇头，“走吧走吧。”
“就算我不救人，那我走了，你这个负责看守的怎么办？”
“衡玉郎，十八娘让你带这个女孩儿过去。”一名丫头过来传话。
于衡愕然，“现在？不是说还少一个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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